“西医认为的很大一部分自限性疾病,属于中医‘万病之源’类疾病——伤寒(注:伤寒≠伤冷),中医的这个论断是确切而深刻的客观总结。”
今天看到一篇介绍张定宇和钟院士对中医不同态度的文章,再次听到“自限性疾病”,这个概念和所代表的疾病,在现代医学上有几个言之不详和瞒天过海的特点,我觉得有必要再做一下纠偏和真正的科学普及。
一、“自限性疾病”的定义与临床悖论
1、“自限性疾病”的定义就是疾病在发生发展到一定程度后,靠机体调节能够控制病情发展并逐渐恢复痊愈的疾病;一般来说,在没有其他严重并发症的情况下,只需对症治疗或不治疗,如一些特殊的病*感染、自身免疫性疾病等。西医临床所谓的“不经干预治疗也可以痊愈”的前提是:检查化验结果排除炎性反应和细菌病*的存在。这个排除法源于西医对自限性疾病的病因认识,他们认为自限性疾病的发生是细菌或者病*感染的结果,细菌病*感染是“因”,临床症状界定的疾病为“果”。这个逻辑同样来源于医学临床观察和统计归纳,所有例外情况全部被人为排除。而这个认识经过上百年铺天盖地的灌输,甚至直接进入教科书,冠之以“科学”的高帽,让所有人深信不疑,我也曾是一个坚定的笃信者。至于所谓严重的并发症,例如感冒引起的心肌炎、脑膜炎(为了方便阅读,尽可能使用大家熟悉的西医病名),遇到这种所谓并发症,西医就不再用感冒称谓,而是另起病名,与感冒严格区分,但治疗手段依然为抗病*。这样做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确保“自限性疾病”这个定义具有人为的狭义准确性,否则这个定义将不复存在,从而产生连带性研究和临床混乱。
而在临床上,自限性疾病在症状出现初期,血项化验结果不支持细菌或者病*感染,只有病情进展到中段,细菌病*才会出现。细菌病*的滞后出现,其实完全推翻了“先有细菌病*感染,而后出现临床症状”这个因果逻辑。另外,在经过西医干预治疗达到西医临床治愈标准后,病人自感症状没有完全消失,而且很多病人在自限性疾病经过西医治疗后,多会出现同脏器器官更加严重的病情,例如鼻炎、咽炎、哮喘甚至肺气肿。但,西医用舆论人为的切断了这类疾病与自限性疾病的关系,也就是说:让所有人“认为”这类疾病与自限性疾病只存在“弱相关”或者无关;导入“新病因”,认为这些疾病与“新病因”具有“强关联”的因果关系。例如过敏性哮喘,西医认为主要病因是过敏原吸入人体肺部后造成呼吸道炎症反应,但在治疗过程中却无法解释一个根本性问题:为什么随着西医治疗进展,过敏原数量会越来越多,而不是控制在原有过敏原量级或者减少过敏原?这个问题,同样在质疑着西医的治疗方向和效果。过敏性哮喘在西医临床属于不治之症,虽然宣传的是可以完全控制不再发作,但这样的病历比阿塔卡马沙漠里的雨滴还少。
2、西医认为自限性疾病绝大多数能够自愈,这个结论主要也是来自于细菌病*学说,这个逻辑前面已经分析。另一个诊断指标就是临床典型症状的消失,例如感冒,西医称之为上呼道感染,这种界定,将感冒严格限定在呼吸系统感染范围内,随着临床问题增多无法解释,目前又衍生出“胃肠道感冒”,只要呼吸系统症状或者胃肠道症状消除,也没有细菌病*感染支持,西医认为感冒已经痊愈。随后大量出现的“便秘、失眠、眩晕、胸疼、耳鸣……”等等与感冒无关,而是因为新的病因的出现。这种认识与蝌蚪不是青蛙,孑孓不是蚊子,蚕蛹不是蛾一样,只看表象不探究实质。也反映了西医注重“症”的存无,而对真正“因”的探究不甚了了。
3、西医认为自限性疾病随着免疫力的恢复可以痊愈,问题是:自限性疾病的产生恰恰是因为免疫力下降造成的。所以,自限性疾病的定义本身存在自否定,这是西医临床至今无法绕出来的怪圈:免疫力下降导致自限性疾病或者其他疾病的产生,如果免疫力提高了,自限性疾病或者某些疾病就能痊愈,但如何提高免疫力?西医至今束手无策,没有找到真正提高免疫力的有效途径。目前的激素治疗和生物制剂疗法,应该是最前沿的疗法,但疗效只在过程中有效,并且伴随着明显的临床副作用,一旦停药疗效快速消失,病情会快速复发甚至恶化——这可能是自限性疾病不使用激素或生物疗法的原因之一。当然这只是猜测,至于为什么西医一定要在其他手段都无效的情况下才使用激素,这个有待西医同行客观公正的解释。
4、对于自限性疾病的认识错误,导致治疗方向和手段错误,并由此引发一连串的内、外科重大疾病,是目前我所见到的最大医学陷阱,可能也是人民日报愤而发问“医院越来越多,医生越来越多,设备越来越多,病人也越来越多?”的主要原因。例如,玫瑰糠疹属于西医临床上的自限性疾病,患者多为青少年,壮年其次,虽然西医临床认为没有性别差异,但就我的临床观察是男性多于女性。而另一种皮肤病:鱼鳞病,女性多于男性。这两种病在中医临床上病因趋同,只是玫瑰糠疹更轻,鱼鳞病更重,这两种病临床症状消失,并不是痊愈,而是演变为更为严重的免疫系统疾病:脱屑型老年皮肤瘙痒、脱屑型脚癣,甚至牛皮癣。所以自限性疾病未经治疗或者西医治疗“痊愈”,很大可能不是痊愈,而是病情加重。在临床上,经常有病人说:我一年四季不感冒;而我往往辨脉后告诉病人:你不是一年四季不感冒,而是一年天都处在感冒状态。很多病人开始时会无比惊讶和怀疑,但随着治疗,逐渐明白事实确实如此。
二、中医突破“自限”的穷尽式追索
另一个医学世界中,中医对自限性疾病的认识更加深入和系统,根据不同的临床症状和病情演化,多维度交叉分类,其中有一类是可以自愈,前提是内脏系统机能稳定。而对于绝大部分所谓自限性疾病,例如玫瑰糠疹、甲状腺炎、脚气、水痘等都需要中药介入治疗,纠偏机能,恢复人体免疫力;否则疾病一定会加深,从而传变成更为复杂多变的疾病,每个人也都会因为相信“自限性”而卷入“疾病不断变化、治疗不断跟进、病情越来越复杂、治疗越来越没办法”的恶性循环当中。
中医对于像玫瑰糠疹这类轻症,具有遗传性或先天性免疫系统疾病,少儿和青壮年有不同的治疗方式,治疗方向相同,但治疗手段和用药有区别。对于亚急性甲状腺炎、某些因劳累引发的泌尿系统、生殖系统疾病,中医也有不同的对应治疗,方向指向也很明确:消除炎症、恢复免疫力,也就是治疗后再遇到相同情况,不再发病。
中医学中没有免疫力概念,只有“阴阳失调”的概念,而对于失调的原因,中医分为“先天与后天”,在这个大前提下,又分类出“外因、内因和不内不外因”。这些“因”既涵盖外部的“风寒暑湿燥热”,也涵盖因为饮食、情志和作息等社会活动引发的“风寒湿燥火”这类内因,而后再细分出病因所处病灶及其发生发展的路径和病程。这种层层深入细分和交叉分析定位病因病灶的过程,中医称之为辨证,这个推导过程的复杂化远胜于机器仪器运算。但在临床上,病人所看到的却只是简单的三根手指和一张处方笺,这也验证了一个哲学推论:越复杂的事物看起来越简单,越简单的事物看起来越复杂。同时也反映了中医不仅注重“症”,更注重“证”,“证解”则“症除”是中医临床的核心理论之一。可惜的是,很多中医“证”“症”不分,更有甚者认为“症”就是“证”,只是古人用字习惯而已,糊涂至此的中医上至国医下至民医,比比皆是。
中医不提“提高”免疫力,是因为对于每个人而言,免疫力没有偏高,只有偏低或者正常,而中医是在精准诊断治疗的前提下,让免疫力恢复到正常水平,这个正常水平每个人都不同,所以平衡稳定就是最佳的健康状态,“阴平阳秘,精神乃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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