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纯糠疹的症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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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4/8 17:2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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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chael医生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,手表上的时间是二十二点四十二分。

最近下班总是这么晚,他站起来脱掉白大褂,把它叠好放进了柜子里,走出科室。

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,路灯就像疲惫之人那双渴睡的眼。

他慢慢穿过医学院的那条路,街边高楼上的灯光渐渐熄灭了,如夜风吹熄了蜡烛。凉风一直往他的脖子里钻,Michael医生下意识的裹紧了薄外套,抬头望见月色朦胧。

这是Michael医生上班的第七年,医院和家里,两点一线。

他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,时刻保持待命状态。不论何时,只要科室打来一个电话,医院,疲惫又高压的生活常常让他觉得人生一片灰暗。

他会因为神经衰弱而睡不好觉。

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从睡梦中惊醒,醒来后的他常会感到焦虑不安,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女生攒了三个月的姨妈血流不出来,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憋屈。

Michael是个天蝎座的冷脸医生,他的气质就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范思哲男士淡香水一样,舒适却让人有距离感,但仍有许多热情的女孩子不停地给他发消息。

浪子回头金不换,美男回头大家看,女孩子也是好色的物种,她们会聚在一起谈论Michael医生的冷脸,谈论他的身材,谈论他那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手臂,以及在床上的体能和持久度。

当这些话题传到Michael医生耳朵里的时候,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有天文学家的朋友告诉他,明天有彗星即将要撞击地球。

冷脸的Michael医生的确不容易让人亲近,他的洁癖和强迫症都已经到达了晚期。

对光线和声音同样敏感的他,睡觉前会将门窗密闭,并反复检查大门是否反锁,医院还是家里,他每天都会洗无数次的手,洗到手背开裂再涂护手霜;他的指甲很薄也很干净,有人怀疑他从来都不剥水果皮;他讨厌洗牙却总是去洗,不洗有结实,洗了会吐血;家里的床单、衣物经过洗衣机的洗涤后,还会用滚水再烫一遍;他喜欢机械手表,喜欢意大利和日本手工点漆的鹿皮钱包;他很挑食,挑剔的不仅是味道,还有食物的外观,他会嫌弃餐厅的肉片切得薄厚不一而影响口感;他的原木色桌子上放着两副眼镜,一副是工作时候戴的细框,另一副是生活中随意佩戴的黑框,春夏时节他常穿棉布衬衫,冬天穿细腻的毛衣搭配纯色的细羊绒围巾。

他喜欢植物,喜欢写字,喜欢摄影,喜欢去健身房。

他讨厌咸蛋*,讨厌家里凌乱,讨厌一切邋遢的人,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失眠。

生活中讲究到近乎作死地步的Michael医生,工作上却低调谦卑,处理问题从容不迫,冷静有耐心,他会事无巨细的考虑到每一件事情的细节和关键点。

他是个好奇心和精力同样旺盛的学霸,持续学习的状态堪比无限续航的充电电池,他的自律程度就和对待工作一样,严格又谨慎,他的脑袋里面只有病例、科研、学术。

最近他经常梦见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,梦见小时候的自己,和表哥一起捣蛋,去野外的小河沟里摸小虾小鱼,一起野炊烤香肠和玉米。

那时候的Michael医生不像现在这样严肃,他是个活泼阳光的小男孩,虽然调皮贪玩儿,但考试成绩总是排在年级的前十名。

即使父母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,他依然觉得自己很幸福,因为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。每天放学回家的时候,妈妈总会接过他的小书包再给他一个拥抱,脸上堆满笑容:“宝贝儿子回来啦!”

他优越的家境和精明聪慧的母亲给了他良好的教养,指关节灵活柔软的他还会拉小提琴。

学生时代的他和现在一样挑食,他甚至会把早餐面条里的香菜末和葱花全部挑出来放在桌子上。家里的小保姆每天洗衣服、做饭、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,细心的照顾他,周末会陪他外出打篮球,在他汗流浃背的时候,递过去一块毛巾。

他单纯而快乐的日子就好像望不到头。

直到有一天,救护车来了。

妈妈的病床前站满了以各种理由想要推诿脱身的家里人,他站在走廊上,医生给年仅十八岁的他说着两种有风险的治疗方案。

“需要做颅骨牵引。”

“需要做化疗。”

妈妈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。

妈妈是他唯一的亲人,他不能失去她。他蹲在病房门口,一边哭一边竭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。

闹钟把Michael医生吵醒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在流泪,于是起身洗了把脸,今天是开医生早会的日子,他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匆匆开车出门了。车子开过医学院路的时候,他看到路上有有来来往往的医学生,就像当年的自己,本科,硕士,博士,一年一年又一年。

医院,生活里只剩下几件事:临床,科研,上课,照顾生病的妈妈。

他不再是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,他变得沉默低落,生活每天都被乌云笼罩。

他有时候会翻看相册,回忆起大学的时光,那个夏天的夜晚,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班花在喝醉酒之后哭着跟他告白,还亲吻了他的嘴唇。

然而,三年的感情却花开无果。

专一的他陷入了和前女友的感情纠葛中,反反复复受伤,直到前女友结婚后的第二年,他终于决定要跟这段感情彻底告别。

心灰意冷的Michael医生一直保持着单身状态,他对感情失去了信心,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,也拒绝了所有向他表白的女孩子。

时间就这样过了五年。

科室里有个可爱的小护士叫小娜,她常常给Michael医生剥水果、泡茶,在他疲惫的时候讲笑话给他听。

有一天她告诉Michael医生,美术学院近期有个非常棒的画展,周末可以一起出去散散心,她还有一个在美院念研究生的朋友,可以为他们当导游和画展解说员。

对绘画领域毫无认知的Michael医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。

周日的下午阳光明媚,小娜、Michael医生、老杨一起开车来到了美术学院。

Michael医生第一次走进美术学院这种地方,四处鸟语花香,空气清新,就像是尘境之外的人间仙境。

这里和医学院的氛围截然不同,没有大体实验室的阴森冰冷,没有福尔马林和消*水的刺鼻味道,没有严肃的课堂氛围,没有穿着白大褂和死神抢人的医生,没有疑难病例讨论,没有身上插着管子裹着纱布的病人,没有生离死别,没有病人家属的崩溃哭泣。

美术学院的大门色彩斑斓,墙壁用彩色玻璃贴成了世界名画的马赛克,目光所及皆是青翠欲滴的绿色植物,有开着明艳*色花朵的仙人掌树,高大的香樟,成排的银杏。女学生们扛着画板,骑着彩绘摩托车在校园里穿梭,她们涂着眼影和口红,戴着夸张的耳环,神色张扬,特立独行,看似与外界格格不入却充满了活力。

“我靠,美女好多!小娜,你怎么不早点带我们来美术学院这种地方。”站在Michael医生旁边的老杨心情大好,色咪咪地看着那些女孩。

“咳咳咳,杨医生,我们是来看画展的,请你正经一点好不好!艺术学府是高雅的地方,麻烦你不要这么下流。”小娜一脸嫌弃。

“哎呀,这你就不懂了,对男人来说,画画的美女比画儿更好看。”老杨继续笑嘻嘻的调侃。

Michael医生笑了笑没有说话,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拍了几张风景,又蹲下来拍了几张微距植物特写。

实际上,Michael医生有时候会很羡慕老杨。

老杨虽然嘴上油腻,但却活得自在洒脱,他热爱生活,热爱美女,在专业领域上没有伟大的追求,也从未产生过当主任爬领导层的念头,他喜欢和老婆一起郊游,外出野餐,去果园采摘草莓,或者在家烤面包,种多肉植物。

顶着发福大肚腩的他,朋友圈却是一片岁月静好的小清新。

老杨每天来上班的时候都是人未到声已远。

每当医生办公室的走廊上响彻着激昂的歌声,“哈啊哈,哈啊哈……西湖美景,三月天叻!”

大家就知道是老杨来了。老杨跨进科室的那一瞬间,总会把白大褂往背后一提,大吼一句:“不许动!科室里面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!”休息的闲暇时间,老杨会端个茶杯在每位女同事的旁边刹上一脚,笑眯眯的吹几句牛。

老杨是科室里行走的笑料包。

Michael医生看着艺术学院里这些将头发染成五颜六色,穿着短裙丝袜、露脐装的女孩子,只觉得这样的青春过于张扬了。

“美院的路还挺绕的,我给我朋友打电话,让她出来当导游。”小娜拿手机拨通了梦竹的电话,“梦竹,我们到了,刚进校门口,这里有很大一面彩色墙,我也不知道是哪儿,你出来吧。”小娜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,你们就站在那儿别动,我的师妹过来接你们,晚一点我们一起吃饭吧,导师这会儿叫我去她工作室一趟。”梦竹挂了电话。

一行人站在原地等了十几分钟,远处有一个女孩子慢慢走了过来。

Michael医生望着那个渐渐走向他的女孩子,浅色上衣,藕粉色的纱裙在微风中飞扬,他的心里突然有点紧张。

穿纱裙的女孩子走到他们面前,确认了一遍:“你是小娜吗?”

“对对对,你是梦竹的师妹念念对吧?”小娜问道。

“嗯,梦竹师姐临时有事情,所以让我来接你们了。”念念说。

“这两位是我们同一个科室的医生同事。”小娜说。

“神仙姐姐你好啊!”老杨一见到漂亮的女孩子,眼睛总会泛起光,满是横肉的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,他对念念伸出手,是想要握手的意思。

“杨医生你够了!请你控制住你自己!”小娜把老杨的手打了下去。

“小娜,新认识一个朋友嘛,握个手怎么了。”老杨果然自带中年男人的油腻,一直往念念身边靠。

“老杨,不要这样。”Michael医生拉住老杨,往前站了一步把念念护在身后,一张脸冷得像冰块儿。

老杨和Michael医生对视了几秒。

老杨对Michael医生的眼神里的小小怒火难以理解,紧接着突然明白了什么,笑了一下没有说话,识趣地往前走,继续吹着口哨心花怒放的看着周围的女学生。

念念撩了一下头发,有隐隐的香气飘入Michael医生的鼻腔里,他不知道这是花果香调还是茶香调,只觉得心旷神怡。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盯着念念的脸看,也不敢和她对视。直到念念转过身去和小娜说话,他才偷偷地望向念念的背影,那种感觉就像是做贼心虚。

她的头发柔顺整齐的披在肩膀后面,一直垂到细细的后腰,阳光照在她白皙的手臂上,就像暖色光线透过了白水晶,纯净无暇,他观察到很多她的小细节,纤细光滑的小腿,耳垂上光泽柔和的珍珠耳环,十指尖上裸粉色的甲油胶。

Michael医生的目光游移在念念流畅的背部线条和起伏肩胛骨上,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触摸到她锁骨下方淡淡的青色血管。

真是温柔的女孩子,就像山谷里的兰花,Michael医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。

念念带着他们在美术学院里参观,长满了爬山虎的绘画楼教室,原生态风格的荷塘走廊,被彩色人体雕塑围起来的图书馆。美术馆的展厅里挂了许多不同风格和材质的艺术作品,念念热爱艺术,以至于她每次看展览总会异常兴奋,她为大家讲解着不同的艺术流派,绘画媒介,还有美术学院的院系分类。

在Michael医生眼里,一路蹦蹦跳跳的念念就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,

念念转过身,抬起头望着Michael医生顽皮一笑。

Michael医生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。

白里透红的皮肤,细腻的瓜子脸上几乎看不到毛孔,淡淡的棕黑色眉毛,灵动迷人的双眼,卷翘的睫毛就像是洋娃娃,鼻子小巧而精致,口红的颜色清淡润泽,就像花瓣上的露珠,她是如此清新可人。

灯光透过幽暗的楼道,她一只手提着裙摆,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抓着楼梯的栏杆扶手。

Michael医生发现念念爬楼梯非常缓慢,并且会时不时的踩空。他跟在念念身后温柔的看着她,心里想着要是她不小心摔下来,他可以一把抱住她。

这种想法让Michael医生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

进入了二楼的展厅,眼前一片开阔。出于医生的好意,Michael医生开口问念念:“你是不是有夜盲症?医院做个检查,吃点维生素A。”

“哈?”念念一脸大写的问号。

“夜盲症?”小娜和老杨都疑惑不解。

实际上,念念只是身体的平衡力差,小时候下楼梯曾扭伤过右脚,导致她上下楼梯总会紧紧地抓住扶手。

一向理性稳重的Michael医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冒失的话,不过后来他还是主动加了念念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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